模式之问
2015年9月,赶集好车宣布更名瓜子二手车直卖网。同年11月25日,瓜子二手车从合并后的58赶集集团中拆分为独立公司,杨浩涌出任CEO。
从一开始,瓜子二手车就宣称“不让中间商赚差价”,跳过传统二手车交易中的众多中间环节,由个人卖家和买家通过平台完成交易,平台收取4%的佣金,提供车辆检测和信用担保。
彼时,为了让消费者对平台的车源放心,瓜子需要培养专业的评估师,对车源进行统一的检测,并且陪同用户看车、过户,还要提供14天可退,2年4万公里的质保等服务,这些成本开销,靠4%的佣金根本是无法覆盖的,也就是说,当时瓜子二手车是在“赔本赚吆喝”,因为成交量越大,就意味着亏损越多。
这让杨浩涌压力倍增。
2017年3月,瓜子二手车在北京推出了严选业务——二手车新零售模式,这使瓜子从纯线上开始向线上线下融合经营。也就是在2017年,瓜子二手车在全国开了一些严选直营店的试点门店,用来跑数据,为搭建开店的数据模型做准备。不仅如此,瓜子二手车还开始了从C2C转为B2C的尝试,即自己收购车源,再从平台上卖出。不过这样一来,瓜子二手车从平台商变成了中间商,“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的口号也“打脸了”。
2017年9月,瓜子二手车宣布升级为车好多集团,同时推出毛豆新车网。毛豆新车网主打0至1成首付,更用“首付3000元起开新车”来吸引用户,还为用户提供贷款服务,首付3成,最长分期3年。在车后服务业务上,瓜子二手车提供2年质保。
尽管做出了不少改变,但从数据来看,瓜子二手车尚没有达到盈利的预期。2018年3月,杨浩涌开始为大规模开设严选直营点做准备。9月,全国首家严选直营店在沈阳开店。
杨浩涌认为,“严选”直卖店落地,意味着瓜子二手车全面进入新零售阶段。按初步规划,瓜子二手车初期将在100个城市开100家严选直营店,“这将是数以十亿人民币的投入”。
2019年3月,瓜子二手车再推出全国购业务,这是一项全新的业务,首次实现了个人对个人的跨区域售车,并打破二手车区域价格壁垒,还能促进二手车在全国范围内的流通。
在杨浩涌看来,瓜子二手车的严选、全国购(及开放平台)和C2B车速拍则组成的二手车业务‘金字塔’,他认为这在最大限度上能够满足用户需求的业务组合。“这是瓜子的核心竞争力之一”。杨浩涌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如是表示。
找钱重任
一切并没有按照预期的计划来进行。巨额亏损加上各项费用让瓜子二手车的资金开始捉襟见肘。“找钱”成为了杨浩涌最重要的工作。
公开数据显示,2017年,瓜子二手车用在市场推广上的费用就高达10亿元。高昂的推广费用给企业带来了沉重的财务负担。
此前,有分析人士估算了一份瓜子二手车的年度清单。最后得出的数据触目惊心,仅算上广告、流量、人力和运营几块,总成本已达24.48亿人民币。并给出“每卖出一辆车,瓜子二手车要承担的亏损为4885元,按每月成交2.8万辆算的话,瓜子二手车每个月净亏损在1.37亿元左右”的结论。
有媒体从香港查册处获得的一份文件显示,瓜子有限公司在2018年10月,通过抵押两家子公司100%的股权,以中国银行昆山分行为代理行,向银团贷款27亿元。
2019年8月,杨浩涌又与软控股份实际控制人袁仲雪达成协议,袁仲雪将所持占软控股份总股本15.56%的表决权以委托协议方式转让给当时由杨浩涌和其岳父李兆年控股的青岛西湾不大软件服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西湾软件”)行使,上市公司实际控制人也随之转让。
后虽因种种原因,入主软控股份的事项未能如期推进,但外界却猜测这是杨浩涌意图借壳上市“找钱”的曲线救国。
加之上述交易的关键点是实际控制权全部依靠“表决权委托”方式,又不涉及任何对价,这意味着杨浩涌完全可以“无成本”获得一个A股的壳,这也被外界戏称为“零元买壳”。
不过杨浩涌不承认。他认为这些猜测给他带来了“困扰”。因此他将自己所持有的西湾软件控股股东青岛西湾不大企业管理有限公司20%的股份转让了出去。他还强调,未来有关软控股份的相关事宜均由其岳父李兆年来对接和主持。
天眼查有关信息显示,2019年10月15日,杨浩涌持有的西湾管理的20%股份已经转让给了付强,一同转让出去的还有其在公司担任的监事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