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15年虾米音乐之所以能拿下华研的独家版权,也和联合创始人朱鹏飞到台湾洽谈有关。而到了2017年中,朱鹏在股权到期后选择套现离职。阿里后续也就没了继续谈判的砝码。)
单纯了解头部平台们的版权争夺战和投入费用也还不够,下面我们用一个具体的例子来估算,版权投入到底给头部音乐平台带来了多大压力:
以腾讯音乐为例,2017年腾讯音乐以3.5亿美元+1亿美元股权的代价获得环球音乐独家版权。假设版权有效期3年,以汇率1:6.80计,腾讯音乐为环球支付的年均成本达到10.2亿。
但它不只为环球一家付费。假设这部分成本占其总版权成本的1/4,那么腾讯音乐年均版权成本超过40亿。而腾讯音乐财报显示,其2017年全年在线音乐服务(订阅)收入也不过21亿。
当然还得注意,单纯的订阅收入对于腾讯音乐而言只是小头,其社交娱乐服务和其它(如直播)收入贡献了更多利润。如在2017年,这部分收入接近53亿。
以上事实是想说明,自流媒体音乐被广为接受以来,平台方为了吸引并留住用户,无一不在版权上煞费苦心。正是这个原因导致他们陷入版权争夺的囚徒困境。而作为受益者,唱片厂商则牢牢占住了产业链的核心。
不仅国内如此,国外亦然。整个20世纪的美国音乐产业史,就是唱片公司巨头的一段垄断史。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现象愈演愈烈。
2011年,当时全球第四大唱片公司——百代(EMI)被分拆出售,唱片业务卖给环球,版权业务交由索尼。于是环球得到爵士厂牌BlueNote,以及嫡系的Capitol和著名的Virgin唱片公司,而索尼得到130万首歌曲的词曲版权。
至此,三足鼎立,音乐市场的上游集中度得以进一步提升。
根据Music&Copyright的年度调查,在2017年整体音乐制品市场中(以实体和数字音乐收入统计),环球以29.7%的市场份额位列第一,紧随其后的是索尼音乐和华纳音乐,市场份额分别为21.9%和16.2%,三大音乐公司合计市场份额接近70%。
既然国外上游厂商的集中度更甚国内,Spotify、Pandora等国外音乐平台又面临着怎样的压力?关于这一点,BenThompson在2018年初《LessonsFromSpotify》一文中就说过,他认为Spotify不是能带来太大价值的业务。
首先,所谓能够带来巨大回报的业务,一定得是那些边际成本够低的公司。因为到了后期,他们的用户、收入增长将远远快于成本增长,这样才能获得足够有意义的回报。如下图:
芯片的生意便是一例。沙子本身很便宜,但要制造芯片,前期需花费大量资金开发产品(比如研发费用、制造设备的购买费用等)。而一旦产品被市场接受,后期则可以相对较低的边际成本持续获利。
那为什么说Spotify这样的音乐平台不是好生意呢?
稍微做个介绍,Spotify目前是全球范围内正版流媒体音乐平台的头号玩家。截至2017年底,已在加拿大、丹麦、法国、挪威、新加坡、日本、美国、香港、波兰、荷兰、西班牙、比利时等61个国家和地区开展业务。
早期,Spotify收购音乐数据分析公司SeedScientific,通过系统针对每位用户推荐精准音乐的Discover功能叠加公司的电台功能,为用户提供了很好的音乐体验。
2016年,Spotify推出另一项算法产品功能,ReleaseRadar。该算法驱动的播放列表每周五发布,为用户提供其关注的或者常听歌手最近发的新歌,推动用户参与和客户满意度的提升,进而维持付费用户的快速增长。
截至2017年Q4,Spotify月活跃用户已达到1.59亿,其中付费用户7100万(付费率44.65%);年度付费渗透率从2015年初的26.5%增至2017年末的44.7%。
借助优质算法,Spotify不仅在获客方面颇显成效,在用户粘性和流失率方面也有建树。
如下图,Spotify的听众流失率从2016Q1的6.9%下滑至2017Q4的5.1%,内容消费时间从2016Q1的67亿小时增至2017Q4的114亿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