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黄草
例如,他们会直接跳过感冒药这步,找到最原始的制毒材料——。
从福建、内蒙古等地购入的麻黄草,在村里是堆积如山。
经焚烧、浸泡等一些列工序后,便可从中提取麻黄碱以制造冰毒。
一吨的麻黄草,就能提炼出六七公斤的麻黄碱,最终可得约4公斤的冰毒。
就算是直接制毒,只要不落网,博社村的买卖也是稳赚不亏。
事实上,制造冰毒的技术门槛也不高。
就算没有学历,让老师傅带着几个月就能出师,自己单干了。
有部分未成年的小孩,也都早早摸熟摸透了这整个制毒流程。
而且这些毒贩也极具创新意识,一直在“转型升级”,将制毒的技术练就得炉火纯青。
其生产工序是越来越简单、周期越来越短、出货量越来越大。
只要有足够的人手,有足够多的原材料能运进来,就能给你运出多少对应的冰毒。
“严禁乱倒制毒垃圾”
因为规模太大,制毒废料太多的缘故,在博社村内随处可见的告示牌。
这魔幻的标语,既让人啼笑皆非,又觉得毛骨悚然。
在最巅峰的时期,中国冰毒就有40%出自博社村,有的甚至远销海外。
而产量大了,全国冰毒的价格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压低。
如随着2013年下半年陆丰地区的愈发放肆,冰毒的价格就从25万元/公斤降至了2~3万元/公斤,整整跌至了原来价格的十分之一。
这不知“造福”了多少没钱吸毒的瘾君子,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因低价而走上“溜冰之路”的年轻人。
但无论价格再低,制毒贩毒都是一本万利的行业。
村庄里的许多人都是一夜爆发,资本也越滚越多。
月入过万
在博社村,就是小学生寒暑假做个兼职,只需剥开康泰克胶囊壳,倒出粉末就能。
而本来干农活的村民,现在剪剪麻黄草也能一天赚个几百块钱。
就算是一些不愿脏了自己手的家庭,很多也间接参与了制毒贩毒。
例如“入股”让年轻人干,自己则翘着腿等收钱。
这使原本破落的村子,也开始显示出一丝暴发户的气质,各种豪华小洋楼平地而起。
过年祭祖时,海赚一番的毒贩还会整箱整箱地将钞票往村子里运。
除了用于的吃喝玩乐外,大量真金白金还会孝敬祖先。
大捆大捆的现金,被扔进火盘用于祭祖,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钞票清香。
不过,也并非每一位村民都有这发横财的机会。
想要涉毒还得靠关系,只有那些亲缘更近的宗族成员,才有资格被带入行。
博社是单姓村,也就是一个村子的内部几乎都是一个姓氏。
而蔡姓,则是博社村的大姓。
村民基本上都来自同一个老祖宗,只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之分。
外人一进博社村,最明显看到的便是密密麻麻的祠堂。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宗族势力一直是被打压的对象。
但地处偏僻,疏于管理的博社村,其宗教势力却一骑绝尘。
而在宗族观念强的地区,长者意见也是最受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