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生物分子的原子层面纱
1975年,这一年距离电子显微镜诞生已有40年左右时间,其应用在“死”物质里如火如荼,在生物学领域却被普遍认为“不适用”。强电子束、真空腔,这些环境使得生物样品注定被破坏。
然而,亨德森在细菌视紫红质(bR,能吸收光能)上的尝试,证明了电子显微镜在生物领域的适用性。
亨德森将未脱离细胞膜的细菌视紫红质直接放置在电子显微镜下进行观察,借助表面覆盖的葡萄糖防止真空干涸,并采用强度更低的电子束流,得出细菌视紫红质在细胞膜上是规整排列且朝向一致。之后,在前述Aron Klug等人提出的三维重构技术的基础上,亨德森和同事获得了细菌视紫红质较为粗糙的三维立体结构图像。这也是历史上第一张膜蛋白领域的三维结构。
这张图像的分辨率达到7埃(?,相当于0.7纳米),已经是当时电子显微镜获得的历史最佳蛋白图像。但亨德森的目标是分辨率达到3埃左右,这一清晰水平才能和此前的X射线晶体学成像大致相当。
15年后,也就是1990年,亨德森再次对外发布了分辨率达到原子层面的细菌视紫红质立体图像,这一突破性成果有力证明了用电子显微镜进行生物分子成像的潜力。
如果说亨德森坚定选择了高分辨率观察生物大分子这条路,那么约阿基姆?弗兰克(Joachim Frank)则是冷冻电镜单颗粒分析的鼻祖,耗费十余年时间完成单颗粒三维重构算法及软件Spider。同样是在1975年,弗兰克(Joachim Frank)开始思考如何对电子显微镜获得的二维平面模糊图像进行分析和叠加处理,最终得到更高分辨率的三维立体图像。